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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我貌美如花[快穿]

151.第十三章

可惜我貌美如花[快穿] 璃子鸢 249.6万 2022-09-05 04:55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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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可爱, 此为防盗章哦,订阅比例不够

    他存了好几个世界的经验值,硬着头皮做任务, 几次九死一生,一直攒着经验值不肯用, 就是想兑换这个能力。

    [是的, 我亲切可爱又严谨的主人,兑换了这个能力就开始皮了。]

    楚宴不由笑了笑。

    他只是觉得自己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, 然后本性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不过这东西极其考验精神力和对情绪的把控, 在别人完全戒备的情况下, 是根本不可能使用的。

    所以楚宴来这里的第一步, 是种下怀疑的种子,然后瓦解对方的戒备。

    为此, 他不断激怒着对方, 摆出一副我想死的姿态, 还勾引韩铮让林瑾之方寸大乱。

    楚宴知道林瑾之是个聪明人,他这样脱离常理的姿态,林瑾之自己就会思考这是为什么, 根本不需要自己刻意泼脏水给林侯爷。

    楚宴打了个呵欠, 进入了沉眠之中。

    这些天楚宴强打着精神,一直装睡,就是放不下这些事。

    如今形势稍稳, 楚宴的困意才逐渐上升。

    楚宴没心没肺的睡得极沉, 可他这个模样却把一旁的人给心疼坏了。

    叶太医知道楚宴又昏迷过去了, 便到里面为楚宴诊治。

    寝殿里面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绸,地毯也是上好的白狐皮。而躺在那边的人,肤色如雪,墨发如瀑,唇不点而朱。他的容貌十分清隽,可那双桃花眼又为他增添了几分艳丽。

    楚宴虽然穿着薄薄的衣衫,却露出了大片的胸膛,叶太医忽然被勾得有些挪不开眼。

    他以前因为敬畏,从不敢这样看楚宴。

    可现在,叶太医却通过那些存留在楚宴身上的痕迹,知道楚宴被林瑾之如何压在身下。

    他的喉头发紧,眼神竟然多了几分燥热。

    他们当今的陛下,容貌当真是绝美,连那位早负‘第一美人’盛名的武安侯公子都比不上。

    在叶太医靠近楚宴的时候,楚宴就已经醒过来了。这是他几个快穿世界的后遗症,一旦有人靠近自己,他就会全身戒备起来。

    只要有人一靠近,浑身都是戏!

    楚宴重新睁开了眼,气势已经起了变化。

    他满是疲倦的问: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
    “臣……臣来为陛下诊治。”

    楚宴垂下鸦羽似的睫毛,轻轻的颤抖起来:“反正还会伤的。”

    叶太医一听,血直接冲到了脑子里:“武安侯公子怎可这么对您!”

    楚宴那个地方的确伤了很多次。

    看着叶太医义愤填膺的模样,楚宴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。

    [他喜欢我。]

    [诶!!!]

    [这么震惊做什么?]楚宴对自己的系统向来宠溺,他又在心里告诉系统,[或许可以利用一下。]

    楚宴挣扎起来,朝叶太医伸出了手。

    随着他这个姿势,手上的锁链发出声响,在寂静的空间里,显得格外刺耳。

    楚宴如同求救那般望向叶太医,仿佛视他为自己的救赎那般。

    只可惜楚宴伸到一半,指尖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,却因为看见手上锁链而顿住。

    楚宴眼底的光在一点点熄灭。

    叶太医清楚的看见,他眼中珍贵的东西在一点点破灭。

    叶太医忽然感觉心痛难忍:“陛下可是要臣帮您做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帮我找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陛下吩咐,臣万死不辞!”

    “不用你万死不辞,是被我安放在密道里的林侯爷。”

    叶太医睁大了眼,而楚宴又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说着那些密道的位置。楚宴低声耳语,叶太医的耳朵都红透了,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和陛下靠得这么近。

    等楚宴说完,叶太医才郑重的说:“一定完成陛下嘱托。”

    [林瑾之自我上次说了骗子以后,这房间里一定充满了他的眼线,我今天对叶太医说的话,估计都要被他听到咯。希望他早点过去跟踪叶太医。]

    系统:[主人你又在皮!!]

    [谁叫林瑾之这么混蛋,一举一动都派人盯着我,就别怪我下套。]

    而且在这场对弈之中,他必须赢。

    否则面临他的,将是永久消散,连灵魂都不剩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与此同时,林瑾之正和信王周旋,信王是楚宴的皇弟,楚宴信任他,并未防范着信王,还拨了骁勇营给他。林瑾之正在和信王说着话,却偶然听见了下属传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他的脸色一变,就连一旁的韩铮也发现了端倪。

    “瑾之?”

    林瑾之脸色微变,只对韩铮说:“信王殿下,在下还有事,便先行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韩铮的眼神一直系在林瑾之身上,这样子颇让信王觉得厌烦。等那位事事俱到的武安侯公子离开以后,信王才把目光放到了韩铮身上:“大将军,不知陛下的伤可还要紧?”

    韩铮只能先替林瑾之同信王周旋。

    “陛下自围猎受伤之后,便一直昏迷不醒。难道信王殿下还怀疑瑾之不成?他可是陛下最亲近的人。”

    的确,皇兄平日和林瑾之关系极好。而他也知道皇兄同林瑾之的关系。

    信王脸色也微冷了,皇兄一直没有上朝,他也只拥有一个骁勇营,那些人蛮力在行,可打探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在行。

    他只能抿了口酒,心顿时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信王深吸了一口气:“先告辞。”

    韩铮做出一个请的姿势。

    等他目送信王走后,韩铮又回到了那个关着楚宴的屋子里。

    刚一推开门,外面的冷风就送了进来。他身上因为刚才的宴会沾染了梨花花瓣,那些风吹过他身上,带走花瓣进入到寝殿里面。

    里面关着一个绝美的人,见他走过来,却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
    韩铮知道,林瑾之一定是发现了什么,才神色匆匆的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原以为,林瑾之会来这边看这个昏君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”楚宴的声音很冷,犹如敲冰戛玉。

    “陛下受了这等对待,还苟延残喘,微臣敬佩。”

    楚宴脸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,并不作答。

    他发着烧,狠狠的咳嗽了起来,因为憋气的缘故惹得自己脸上否浮现了一层薄薄红晕。

    韩铮有些痴怔,之前的他分明那么恨楚宴抢走了林瑾之,可为什么……

    他走到寝殿之内:“为什么不看微臣?”

    “乱臣贼子,污了朕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韩铮拉起他脖子上的锁链,直接把楚宴从那边拉了过来。

    楚宴身上没有力气,就这样跌入了他的怀里。似乎发现自己做了什么,紧紧的咬住了嘴唇,脸色苍白如纸。

    他想从韩铮身上离开,可韩铮就这样拽着他脖间铁环的锁链,令楚宴无法挣脱。

    楚宴不想死。

    那样的日子他都渡过了,现在同样也不像死。

    他可以笑着,让别人玩弄自己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,怎么舍得死?

    所以楚宴苟延残喘——想活。

    “陛下不想看微臣,微臣却想让陛下看我。”

    韩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自那日之后,林瑾之对他的态度隐隐有些敌视。

    就像他……觊觎了原本属于林瑾之的东西似的。

    他想为林瑾之报仇,同时楚宴和自己也有仇。

    他想报复这个昏君,所以楚宴不愿意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

    韩铮捏住了楚宴的下巴,力道极重的把他的头转了过来。

    楚宴不想看,仿佛这是自己最后的尊严那般。他决绝得不想睁开眼,韩铮在他耳旁犹如恶魔似的耳语:“臣知道有个小太监,之前对陛下有恩的。”

    高华?

    “高华……现在在外面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韩铮嘴角的笑容几近残忍,“陛下可想清楚了?”

    他想干什么?

    没过多久,韩铮就叫下属压着高华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高华心里十分害怕,看见陛下被韩铮这样对待,他的眼睛都红了:“你们这群叛贼!放开陛下!”

    韩铮毫无所动。

    “陛下若不睁眼,高华就没命了。”

    楚宴的睫毛微微颤抖起来,唇色苍白得可怕。

    他挣扎着,喉咙里仿佛含了一口血,胸腔剧烈的起伏起来,满满都是血腥味。

    韩铮使了个眼色,下属就对高华动了刀。

    可高华心疼楚宴啊,他宁愿死也不肯开口求饶,也不肯让楚宴知道。

    没了自己这个软肋,这群乱臣贼子就折磨不到陛下了。

    陛下自小就那么可怜,受了那么多苦……

    高华实在不想让陛下再受什么磨难了。

    当鲜血溅到楚宴的身上时,他终于睁开了眼。楚宴没想到,自己还在心里挣扎的时候,韩铮就下了手。

    他想伸出手,去抱一抱高华,可那边高华已经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楚宴彻底愣在原地,痛苦得身体颤抖起来,连呼吸也忘记了。

    没了。

    任何关心他的人,都会离他而去。

    韩铮笑了起来:“陛下终于睁开眼看微臣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陛下可还记得,因为您幼时的一句话,而杀掉的一位官员?”韩铮低沉的说,“那是收养微臣的义兄!微臣便是代替义兄,来向陛下讨命债来了。”

    楚宴不由睁大了眼,似乎只要一想起那个记忆,就会害怕起来。

    他的瞳孔睁大,身体抽搐,显然是魔怔了。

    韩铮皱紧了眉头,楚宴不仅是他的情敌,还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,他是想折磨楚宴的。

    可看到楚宴受了惊吓的样子,就像是当年有什么隐情似的。

    楚宴嘴唇蠕动了两下,仿佛从恐惧之中苏醒一些。

    韩铮凑得近了些,却听楚宴一直说着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滚。”

    当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,忽然想起高华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习惯真是可怕,楚宴抿着唇,不再多言。

    不过他喊出了这话以后,当真有人捧着一身干衣服走了进来:“陛下,换上干衣服吧,莫要着凉了。”

    楚宴拿起了他手里的干衣服,才看见了对方的脸:“燕峰?”

    燕峰把头压得更低:“臣燕峰,拜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免礼!”楚宴将他拉起,语气急促,“你怎会……”

    燕峰明白楚宴要问什么,便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楚宴。

    听到燕峰之言,楚宴的手狠狠捏紧:“你说……林瑾之不但没杀你,甚至在暗中分布势力要保护朕?”

    燕峰点了下头:“却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楚宴忽然狠狠的扯出了一个笑容,这个笑容看上去十分难看:“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这样?分明恨朕就好,我们互相报复不好吗?”

    最难的是,我既爱你,我又恨你。

    楚宴的手被捏得很紧,身体颤抖着,竟然吐出了一口血。

    燕峰脸色大变,连忙上去接住楚宴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
    只可惜楚宴已经昏迷了过去,燕峰略懂一些医术,朝他的脉搏探去,不由大骇:“陛下,陛下!”

    宫中陛下昏迷——这个流言犹如雨后春笋一般迅速蔓延开。

    朝堂之上一片哗然,就连信王也知晓了这个消息。

    他连夜赶到宫中,看见被太医们重重围住的楚宴,里面汤药的味道简直刺鼻至极。信王红了眼眶,哑声的朝里面喊了一声:“皇兄……”

    然而楚宴无法听见,他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,迟迟不肯醒来。

    信王在宫中受了楚宴一夜,当天光初亮的时候,楚宴才缓缓的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“皇兄你醒了!!”

    楚宴看向那边的少年,他的眉宇之间满是担心和儒慕,就像自己当年看林瑾之的眼神。信王的封号……是他亲自拟定的。

    信。

    因此,信王虽然年幼,今年不过十五,比他足足小了十岁。可朝中对自己这个唯一存活下来的弟弟,多半抱着敬畏。

    毕竟陛下的态度,已经说得很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我睡了多久?”

    “整整一夜了。”

    楚宴的精神变得恍惚,哑声说道:“原来已经这么久了。”

    信王问:“皇兄,你的身体怎么衰败至此?是不是林瑾之和韩铮那两个逆贼……?”

    “胡说什么,关他们什么事?朕之前围猎受伤,直到现在身体都尚未恢复,别乱猜了。”楚宴皱紧了眉头。

    信王一听他这么说,悬吊的心才放下:“前些日子,宫中有异动,我还以为他们要对皇兄不利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担心了,朕的事情自己知道,你安心读书习武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两兄弟说了一会儿话,楚宴便让信王回去。

    殿内静悄悄的,香炉之中袅袅的白气升起,里面似乎加了安神的成分。

    [主人昨天这么说……林瑾之还会过来吗?我真的担心那最后一点的悔恨值。]

    楚宴一个人的时候就特别吊儿郎当,脸上那脆弱的表情顿时一变,慵懒的眯起了眼:[我都不担心,你担心什么?]

    [……]

    [我们人类有句话可以形容你。]

    [什么?]

    [皇帝不急太监急。]

    [主人……你骂我是太监!!]

    楚宴咳嗽了一声,哪里知道系统反应得这么快:[说真的,你知道什么叫求而不得吗?难以放下,吃不下去又噎不进去,我现在在林瑾之心里就是这样的存在!]

    [……]

    [所以他一定会过来看我的,这是男人的通病。绝望给够了,该给一点甜头了。]

    主人大大你为毛这么开心!!系统在内心疯狂的吐槽着。

    陛下昏迷的消息,惊动了尚在府中的林瑾之。

    虽然昨天楚宴这么对他,林瑾之也依旧担心挂念着楚宴。

    等他到宫中觐见时,发现楚宴寝宫外面的那株梨花已经尽数散落,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月。

    林瑾之收回自己的眼神,连忙走到寝宫里。

    太监在给里面添炭火,林瑾之轻声喊了他一句:“都四月了,天气已热,怎么还添炭火?”

    太监一见林瑾之,连忙跪了下来:“回公子,陛下一直喊冷,所以奴才才进来添炭火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林瑾之久久无法言语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,他只觉心痛难忍,楚宴的身子竟然差到了这种地步。

    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诺。”

    林瑾之踏入里面的时候,望见床上的楚宴,他依旧在沉睡,炭火轻轻的烤着四周,让宫殿里的温度有些太过于热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温度,他却依旧喊着冷。

    楚宴这个样子,只会让他的心更加疼。

    林瑾之走进了些,痴迷的看着楚宴的脸。他更清瘦了,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,楚宴也过得并不好。那日林瑾之看见楚宴和韩铮在一起的场景,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。

    若是再看见更多,他怕自己会和韩铮起冲突。

    楚宴的脸苍白得吓人,嘴唇毫无血色,这一副病重的样子,仍不掩其风华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声音,楚宴竟然缓缓的睁开了眼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“臣奉旨抄家的时候,在幽禁凌王的故居里,发现了许多东西。”

    楚宴依旧那副懒懒的样子,朝林瑾之看了过去:“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林瑾之却沉默了下来,反而朝楚宴做了一个拱手礼:“不如,请陛下跟臣去那里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那东西很重要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楚宴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,从床上起身。这个动作,让他的衣衫滑落了一半,墨发也迤逦的落下。他鸦羽似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,轻轻颤抖的样子,颇有几分柔软。

    林瑾之差点挪不开眼,喉咙发干的走过去给楚宴把衣服拉上来:“陛下,别着凉了。”

    楚宴看向了他,又飞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。

    等他穿好外衣,才跟着林瑾之去了宫外。

    自从燕峰回来以后,便一直隐在暗中保护他,因此楚宴也不必担心外面行刺之类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们辗转来到了当初幽禁凌王的那个别院,里面分明才半个月没人住罢了,便已呈现荒败之色。

    林瑾之带着他,缓步走到了一个地方。

    当楚宴看清一切的时候,不由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画室里,挂满了都是他的画。

    凌王画技出神入化,为世人赞叹。

    只是他却从不画人物,总是一些山水花鸟,随便拿到外面去都价值千金。

    被幽禁之后,他却只画人物,每日如痴如狂的画着,仿佛这样才能解一解那难以言说的相思之情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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