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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我貌美如花[快穿]

98.第一章

可惜我貌美如花[快穿] 璃子鸢 249.6万 2022-09-05 04:54: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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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可爱, 此为防盗章哦, 订阅比例不够  林瑾之发现,近来的楚宴乖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收敛了自己的锋芒,不再如往日那般残暴,却犹如小时候那样, 小心翼翼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林瑾之心里更痛。

    知道真相的林瑾之,更愿意让楚宴如往常那样, 而不是这个样子对他。

    楚宴大概把他当做了凌王之流, 想必他最艰难的那段时光, 就是这样仔细小心的吧?

    林瑾之现在只想对他好, 温柔的看着楚宴:“张嘴,喂你吃点东西。”

    楚宴眼底浮现戒备,挣扎了半天, 却还是张开了嘴。

    林瑾之看着他吃下了自己的东西, 更加开心, 心也不由柔软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“再来一口。”

    他就这样一口口的喂给楚宴吃, 一时之间气氛温馨而融洽。

    “陛下,韩铮那样憎恨你其实是因为他义兄的缘故,你可还记得当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
    楚宴正吃着, 脸色骤然发白。

    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, 仿佛一提起这个话题就会变成这个模样。

    林瑾之吓得连忙放下了碗,想要安抚楚宴。

    可没想到, 碗没有放好, 在慌乱之间竟然直接碰掉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里面的粥也撒了出来, 楚宴仿佛魔怔了似的,看着地上的那个地方,呼吸都紊乱了。

    他做了一件,林瑾之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。

    楚宴蹲了下去,用手去抓着那些撒掉的粥,似乎是想吃。

    林瑾之害怕他被烫到,连忙拍开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楚宴眼底完全是一片空洞,身体在发抖:“皇兄,我不是故意把粥撒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?”

    “不能用手抓,得……得用嘴。”

    他趴了下去,作势要吃。

    林瑾之的眼眸狠狠一缩,连忙把楚宴抱在怀里:“没事了,撒了就撒了,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林瑾之发现,被他抱在怀里的楚宴仍旧在发抖。这样的楚宴让他心疼至极。

    他是在害怕,却努力的笑着。

    林瑾之在这一刻几乎恨透了凌王,楚宴做得那么熟练,这一定就是楚宴小时候的日常了。

    凌王不是把他当成人,而是狗一样在对待。

    高兴了丢两根骨头,不高兴了拳打脚踢。

    林瑾之痛苦得呼吸都急促了,想杀了凌王的心都有了。

    可心里有个声音,却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,自己做了和凌王同样的事情。

    凌王是伤害楚宴的身体,他伤的却是楚宴的心。

    他遍体鳞伤,毫无反抗之力。

    就像一个光/裸着身体走在大雪里的人,孤独无助,茫然至极。

    “陛下乖,我会夺回你的一切,到时候再来赎罪。”

    [林瑾之悔恨值四颗星。]

    [可算要完成了,但得压一压。]

    [???]

    [韩铮那个情敌我还没攻略下来呢,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?]

    [主人刚才吓了我一跳,怎么突然这个样子?]

    [嘿嘿嘿,临场发挥,临场发挥。要不是林同学上道,我就得吃地下的东西了!]

    [主人真的要吃?!]

    [你以为我是谁?我很由为艺术献身的精神的!]

    [……]佛性三连、佛性三连。

    他皮任他皮,清风拂山岗;他演任他演,明月照大江!

    横批:戏精本精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林瑾之开始暗中说服那些归附韩铮的大臣,让他们及早回头,又暗自通知信王,时刻准备救出皇帝。

    虽说硬来也行,但林瑾之不太愿意伤到韩铮,他毕竟是他的挚友。

    所以,林瑾之只好用这个法子。

    这些事情韩铮全都不知情,日子渐渐过去,韩铮又一次从黑暗里苏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蜜色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,冷汗润湿了他的发丝。

    韩铮咬牙,朝床上狠狠一锤,他的武力超凡,这样一个动作,竟然直接弄垮了床榻。

    他恨自己,为何在梦里也梦到了昏君因为情动而旖旎的模样。

    一想到那个梦,韩铮口干舌燥了起来,他的眼底是深深的痛恶。

    这不仅是对楚宴的,还是自己。

    韩铮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衣衫,借着月色推门而出。外面的梨花已经全数开发,隐隐有凋谢之势,走过梨园还能惹上一身白如雪的花瓣。

    韩铮走到了屋内,借着皎洁的月光打量着里面的楚宴。

    楚宴腿上的锁链已经被解开,只余了脖子上和手上的锁链。那把钥匙在他身上,没人能拿得走。

    待自己清理的宫中势力,接手了萧国的一切,再把这个昏君斩于剑下。

    他们在边关誓死保护萧国,昏君却在宫中享受荣华,甚至还害死了抚养他的义兄。

    韩铮知道自己不能再看,可眼前的一切都那么让人挪不开眼。

    正在此时,窗外有鸟儿飞了进去,就站在寝殿外的栏上。

    楚宴从梦中惊醒,看见那只小鸟,忽然就愣住了神。他小心的走到一旁,掰开了桂花糕的细碎,放在手心里,似乎想喂那只鸟。

    楚宴慢慢的靠近了它,把手太高,丝绸的里衣就这样滑落下来,露出洁白纤长的手臂,真是一缎柔软的雪色。

    他的眼底满是希冀和温暖,小鸟也被食物吸引,飞到他的手心去啄。

    楚宴那平时总不爱笑的脸上,竟然缓缓的绽放出一个笑容来。

    窗外皎洁的月光透了进来,犹如朦胧的纱那样。他的笑容如此美好,没有半点杀意和憎恨,只余下安宁。韩铮就这么看着,心口咚咚的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一刻,当真美得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[韩铮竟然不进来找我,亏我之前白天的时候还给一只鸟儿做了记忆编制,让它每天晚上飞进来玩玩。]

    [主人……记忆编织不是这么用的!]

    [我就塞了一段我救过它的记忆而已~而且这画面多美?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?]

    [……]

    [就算是做阶下囚,我也要美美美!]

    [你别是这画面其实是做给林瑾之看的?今天碰巧撞上了韩铮?]

    [嘿~]

    不要以为你卖萌就能糊弄过去!

    系统觉得自己的心真的太痛了,正当此时,没想到韩铮真的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楚宴兴奋了,可决不能让韩铮看出来!

    在看见韩铮的脸时,他又重新带上了几分淡漠。那只鸟儿也随之而飞走了。

    韩铮有钥匙,直接开了里屋的门。

    他语气极其可怖:“为什么,你能对一只鸟儿那样温柔,却对人那么残忍?”

    楚宴抬头看他:“残忍?那又怎样?”

    韩铮气急,此刻真的想杀了这个草菅人命的昏君!

    他恨自己,为什么还梦到这种人,简直恶心!

    韩铮的眼眶赤红,手上青筋凸起,看着那纤细的脖颈,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。

    “如陛下之人,竟然也有人挂念,信王可来了宫中好些次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韩铮冷笑了一声:“也许陛下觉得人命如草芥,那些陛下不认识的人,都可以随便杀害。被五马分尸,生生被马儿扯断了四肢,最后是头颅!”

    楚宴冷眼朝他望了过来:“……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陛下心里清楚。”

    他的确清楚……因为数年来受此刑罚,据他所知就只有一个人罢了。

    楚宴脸色发白,每每想起那个画面都会梦魇。

    数年之后,仍旧不散。

    见他沉默,韩铮又在他耳边轻声低昵:“若是,信王殿下受到了这样的刑罚,陛下就不会觉得那些畜生的命比人命珍贵了。”

    楚宴的身体一僵。

    韩铮满意的看着他这个样子,末了又补了一句:“……高华未死,陛下不也一样爱重他的命吗?我倒想查查,为何陛下对一个阉人那般温柔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韩铮笑了起来,那冷峻的眉眼也多了些柔和。

    直到最后,他退出了这里,人影渐渐走远。

    寝殿里又只剩下楚宴一人,月光格外清冷的照在他的身上,楚宴的脸上满是无措,直到最后,他低声自嘲的念了一句:“这样锁着也好,真累……累到想要永远闭上眼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认为韩铮已经走远,他才这么说。

    可韩铮习武多年,细小的声音也能听得见,再加上他现在只在门外罢了。

    韩铮忽然回望了屋内的楚宴一眼,发现他的脸色极其苍白,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两下,回到那边的时候,走得艰难极了。

    一步一步,仿佛地上是刀山火海,针在扎着他的脚那般。

    他把自己放置于肮脏处,不再期待干净了。

    于是,深陷此中。

    以铁栏作锁,于心田,不得出。

    匕首很锋利,布料被直接割破,林瑾之的手臂开始流血。

    他的呼吸凌乱,捂住受伤的地方:“放肆!你简直疯了!”

    屋内的烛光透在他的脸上,叶太医的瞳孔睁得极大:“杀了你!杀了你!这样陛下就不会再有痛苦了!”

    这模样,怎么看都不正常。

    林瑾之咬紧了牙冠,生怕这个叶太医发疯连累到楚宴。

    他戒备的朝后移动着,尽量把叶太医带离开楚宴的身边。

    手臂的伤口流了许多血,蔓延在四周,透湿了周围,慢慢浸染开来。

    “叶太医,你要是现在收手,我还可以饶你不死。”

    “武安侯公子是想喊外面的侍卫吧?他们都被韩大将军叫走了。”

    林瑾之眼底闪过错愕。

    “是我对韩大将军说,陛下的病需要静养,不能有太多外人打扰的。”

    林瑾之皱紧了眉头看了过去:“你竟然算计到如此!”

    叶太医的声音顿时拔高:“那又怎样!?你和韩铮根本就不知道陛下病得到底有多重!”

    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好的,时不时清醒一下。可他的精神已经到达极限,还时不时的咳血,再好的药都治不回来。这些都是谁害的?现在又来假仁假义的装爱护陛下么?

    听了他的话,林瑾之的呼吸都紊乱了:“可其他太医都告诉我,只要好好静养陛下会没事!”

    “那还不是因为你说,陛下救治不好,我们就得死!他们当然会这么避重就轻的骗你!”

    林瑾之愣在原地,那个处变不惊的他在听见这个消息之后,竟然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他满脑子都是……楚宴的病。

    叶太医似乎终于忍受不了,拿着匕首朝林瑾之刺来,刀刀杀意涌现,真的想弄死林瑾之。

    林瑾之竟然再也不躲了:“你说得没错……都是因为我。”

    叶太医的脚步一顿:“你又在耍什么花样?想故意装成这样博取可怜?”

    林瑾之自嘲的说: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穿过了叶太医,望向了那边的楚宴。

    夜晚风动,吹入那层层的纱帐之中。黄色的绸子轻轻摇晃,而床上的那个人始终沉眠着。他的眉眼生得极好,林瑾之可以记起他睁开眼的时候有多么美。

    这样死气沉沉的睡在床上,根本就不如睁开眼睛的他美。

    他想要他活着,能活得长长久久的。

    “陛下死了,我便陪陛下一同去死。”

    叶太医睁大了眼。

    “我这辈子不会娶妻,我会为陛下断了林家后脉,绝后亦是无妨。不管发生什么事,我不会再背离他,永远站在他这一边。纵然他不愿看着我要我去死,我也可以立马割断自己的喉咙。”

    林瑾之的脸上露出了温柔,仿佛自己说出口的话不是赌咒发誓,反而是最甜蜜的情话那样。

    叶太医被他的话所震惊,却依旧觉得这个那个智谋无双的武安侯公子,林瑾之是在迷惑他,让他不要对他下手。

    “我不信你!”

    “随你怎么想,我不需要让你信我。”林瑾之冷漠的说。

    纵然林瑾之知道了真相,当初那个温雅的武安侯公子也变不回来了。他早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之中,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。

    要是楚宴知道林瑾之心里的想法,一定会默默吐槽一个——黑化之后,哪是那么容易变回来的?

    “林公子真是巧舌如簧,我差点被你给骗过去了。倘若公子真的这么喜爱陛下,为何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?”

    叶太医径直的朝林瑾之刺了过去,两人缠斗了起来,眼看着匕首就快刺到林瑾之身上去了,他们忽然被一个人给打断。

    楚宴握住了刀刃,朝叶太医说:“放开他。”

    叶太医脸色大变,瞬间就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楚宴的眼中染上轻愁,匕首在他的手中滑落,而他的手无力的垂下,鲜血顿时就洒在了地上,从他的指尖落下。

    “陛下!”

    楚宴强硬的对叶太医说:“谁也不许伤害他,他的命是朕的!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林瑾之的心头极大的震动起来。

    无数的感情交织在一起,欢喜是有,酸涩也有,这些东西密密麻麻的缠在他的心头,宛如丝线一般。

    欢喜着楚宴还能维护他,纵然他做了那种事,楚宴也依旧保护着他;酸涩着他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当初,楚宴不会再相信他了,纵然做了再多的努力,楚宴也会如此。

    楚宴的身体摇晃了两下,竟然狠狠的咳嗽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的手已经受伤,却还是下意识的用那只手捂住了嘴。

    鲜血染在他白皙的脸颊上,楚宴咳嗽着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
    林瑾之和叶太医都心疼到极点,连忙迎了上去:“陛下,快回去躺着!”

    楚宴看着手里的血,怔怔的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他问得很冷静,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:“我会死吗?”

    “不会!陛下别想太多了!”

    楚宴却不信他的话,呆愣的回到了床上,任由叶太医为他包扎手上的伤口。他茫然的看着黄色的床帐,朝叶太医说:“林瑾之的命是朕的,这次朕恕你无罪,下次别再做这样的事。”

    叶太医擦了下眼泪:“是。”

    林瑾之知道,楚宴这么说是为了保护叶太医,干下这样事情的叶太医一定会死,可楚宴却护住了他。

    不过林瑾之却疯狂的想着,楚宴心里还是惦念着他的。

    他的命给楚宴,真是再好不过了!

    等叶太医离开以后,殿内便只剩下了林瑾之和楚宴二人。

    楚宴仿佛又陷入了昏睡之中,一直在悄然的说着梦话。

    等林瑾之凑近,却听他说:“为何我还……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林瑾之还未来得及高兴,却又听楚宴说,“我恨你。”

    他的心瞬间从天堂低落至地狱,永不超生,这是他犯下的孽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楚宴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,到最后一大半时间都是在沉睡。

    高华的死给他的打击很深。

    这是现在的林瑾之和韩铮,都不知道楚宴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什么。

    林瑾之自从上次听见楚宴的梦话以后,便不敢再来见楚宴,纵然心里想念至极,他却真的害怕楚宴见他一次就会受刺激。

    叶太医的话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,林瑾之心头越发的悔恨了起来,恨不得将当初那个自己拉出来打一顿。

    几日之后,仍然没有楚宴病愈的消息。

    林瑾之终于按捺不出自己,去楚宴的寝宫见他一面。

    哪怕只是站在外面瞧上他一眼……

    当林瑾之走过去的时候,却看到了一幕让他嫉妒发狂的场景。

    韩铮笨拙的唱着曲儿,词风已经从硬邦邦的军歌变为如今楚宴教他的歌,楚宴唱一句他学一句,如今好不容易才连上。

    只是韩铮唱的时候还是颇为有趣,久不见笑容的楚宴竟然笑得很开心。

    韩铮见他如此,纵然自己出丑也觉得开心,只要楚宴不再愁眉苦眼,什么都好。

    “行了,别唱了,扶朕起来去花园走走。”

    韩铮听罢便走到楚宴身边,触碰到了他日思夜想的身体。入手便生凉,宛如在摸一块上好的玉膏一般。

    原本是要扶楚宴出去的,楚宴的脚步却一顿。

    “韩大将军,我记得你是喜欢瑾之的,怎么如今对朕这般好?难不成……就因为章文是我的舅舅吗?”

    韩铮涨红了一张脸,楚宴明里暗里在说他们之间是情敌,韩铮如何能听不出来?

    早在知晓那件事情以后,愧疚便充斥在他的心头,韩铮是懊悔自己为何没查清楚就做了那种事。

    他朝楚宴跪下:“陛下是臣世上最后的亲人。”

    因为害怕说出口,他只能以亲人的借口。

    楚宴看着地上的韩铮,忽然弯下腰,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,轻声呢喃:“小舅舅。”

    韩铮看着这样的楚宴,喉头顿时滚动了两下。

    他怎可……怎可用这样诱人的表情,叫他小舅舅?

    “小舅舅,我周围没有可信任的人了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
    “陛下想如何?微臣一定万死不辞帮陛下完成心愿。”

    楚宴忽然绽放起一个笑容,那一瞬间犹如桃花绽开,风华初露:“不需要你万死不辞,只是……时常过来看看朕,这宫里太冷,朕一个人害怕。”

    他的示弱,让韩铮微愣。

    或许人——尤其是男人都是这样,偏爱柔软的事物。

    “臣一定多来陪陛下!”韩铮说得铿锵有力。

    而望着里面这场景的林瑾之,却忽然捏紧了手,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[是的,我亲切可爱又严谨的主人,兑换了这个能力就开始皮了。]

    楚宴不由笑了笑。

    他只是觉得自己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,然后本性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不过这东西极其考验精神力和对情绪的把控,在别人完全戒备的情况下,是根本不可能使用的。

    所以楚宴来这里的第一步,是种下怀疑的种子,然后瓦解对方的戒备。

    为此,他不断激怒着对方,摆出一副我想死的姿态,还勾引韩铮让林瑾之方寸大乱。

    楚宴知道林瑾之是个聪明人,他这样脱离常理的姿态,林瑾之自己就会思考这是为什么,根本不需要自己刻意泼脏水给林侯爷。

    楚宴打了个呵欠,进入了沉眠之中。

    这些天楚宴强打着精神,一直装睡,就是放不下这些事。

    如今形势稍稳,楚宴的困意才逐渐上升。

    楚宴没心没肺的睡得极沉,可他这个模样却把一旁的人给心疼坏了。

    叶太医知道楚宴又昏迷过去了,便到里面为楚宴诊治。

    寝殿里面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绸,地毯也是上好的白狐皮。而躺在那边的人,肤色如雪,墨发如瀑,唇不点而朱。他的容貌十分清隽,可那双桃花眼又为他增添了几分艳丽。

    楚宴虽然穿着薄薄的衣衫,却露出了大片的胸膛,叶太医忽然被勾得有些挪不开眼。

    他以前因为敬畏,从不敢这样看楚宴。

    可现在,叶太医却通过那些存留在楚宴身上的痕迹,知道楚宴被林瑾之如何压在身下。

    他的喉头发紧,眼神竟然多了几分燥热。

    他们当今的陛下,容貌当真是绝美,连那位早负‘第一美人’盛名的武安侯公子都比不上。

    在叶太医靠近楚宴的时候,楚宴就已经醒过来了。这是他几个快穿世界的后遗症,一旦有人靠近自己,他就会全身戒备起来。

    只要有人一靠近,浑身都是戏!

    楚宴重新睁开了眼,气势已经起了变化。

    他满是疲倦的问: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
    “臣……臣来为陛下诊治。”

    楚宴垂下鸦羽似的睫毛,轻轻的颤抖起来:“反正还会伤的。”

    叶太医一听,血直接冲到了脑子里:“武安侯公子怎可这么对您!”

    楚宴那个地方的确伤了很多次。

    看着叶太医义愤填膺的模样,楚宴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。

    [他喜欢我。]

    [诶!!!]

    [这么震惊做什么?]楚宴对自己的系统向来宠溺,他又在心里告诉系统,[或许可以利用一下。]

    楚宴挣扎起来,朝叶太医伸出了手。

    随着他这个姿势,手上的锁链发出声响,在寂静的空间里,显得格外刺耳。

    楚宴如同求救那般望向叶太医,仿佛视他为自己的救赎那般。

    只可惜楚宴伸到一半,指尖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,却因为看见手上锁链而顿住。

    楚宴眼底的光在一点点熄灭。

    叶太医清楚的看见,他眼中珍贵的东西在一点点破灭。

    叶太医忽然感觉心痛难忍:“陛下可是要臣帮您做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帮我找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陛下吩咐,臣万死不辞!”

    “不用你万死不辞,是被我安放在密道里的林侯爷。”

    叶太医睁大了眼,而楚宴又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说着那些密道的位置。楚宴低声耳语,叶太医的耳朵都红透了,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和陛下靠得这么近。

    等楚宴说完,叶太医才郑重的说:“一定完成陛下嘱托。”

    [林瑾之自我上次说了骗子以后,这房间里一定充满了他的眼线,我今天对叶太医说的话,估计都要被他听到咯。希望他早点过去跟踪叶太医。]

    系统:[主人你又在皮!!]

    [谁叫林瑾之这么混蛋,一举一动都派人盯着我,就别怪我下套。]

    —

    与此同时,林瑾之正和信王周旋,信王是楚宴的皇弟,楚宴信任他,并未防范着信王,还拨了骁勇营给他。林瑾之正在和信王说着话,却偶然听见了下属传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他的脸色一变,就连一旁的韩铮也发现了端倪。

    “瑾之?”

    林瑾之脸色微变,只对韩铮说:“信王殿下,在下还有事,便先行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韩铮的眼神一直系在林瑾之身上,这样子颇让信王觉得厌烦。等那位事事俱到的武安侯公子离开以后,信王才把目光放到了韩铮身上:“大将军,不知陛下的伤可还要紧?”

    韩铮只能先替林瑾之同信王周旋。

    “陛下自围猎受伤之后,便一直昏迷不醒。难道信王殿下还怀疑瑾之不成?他可是陛下最亲近的人。”

    的确,皇兄平日和林瑾之关系极好。而他也知道皇兄同林瑾之的关系。

    信王脸色也微冷了,皇兄一直没有上朝,他也只拥有一个骁勇营,那些人蛮力在行,可打探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在行。

    他只能抿了口酒,心顿时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信王深吸了一口气:“先告辞。”

    韩铮做出一个请的姿势。

    等他目送信王走后,韩铮又回到了那个关着楚宴的屋子里。

    刚一推开门,外面的冷风就送了进来。他身上因为刚才的宴会沾染了梨花花瓣,那些风吹过他身上,带走花瓣进入到寝殿里面。

    里面关着一个绝美的人,见他走过来,却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
    韩铮知道,林瑾之一定是发现了什么,才神色匆匆的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原以为,林瑾之会来这边看这个昏君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”楚宴的声音很冷,犹如敲冰戛玉。

    “陛下受了这等对待,还苟延残喘,微臣敬佩。”

    楚宴脸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,并不作答。

    他发着烧,狠狠的咳嗽了起来,因为憋气的缘故惹得自己脸上否浮现了一层薄薄红晕。

    韩铮有些痴怔,之前的他分明那么恨楚宴抢走了林瑾之,可为什么……

    他走到寝殿之内:“为什么不看微臣?”

    “乱臣贼子,污了朕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韩铮拉起他脖子上的锁链,直接把楚宴从那边拉了过来。

    楚宴身上没有力气,就这样跌入了他的怀里。似乎发现自己做了什么,紧紧的咬住了嘴唇,脸色苍白如纸。

    他想从韩铮身上离开,可韩铮就这样拽着他脖间铁环的锁链,令楚宴无法挣脱。

    楚宴不想死。

    那样的日子他都渡过了,现在同样也不像死。

    他可以笑着,让别人玩弄自己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,怎么舍得死?

    所以楚宴苟延残喘——想活。

    “陛下不想看微臣,微臣却想让陛下看我。”

    韩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自那日之后,林瑾之对他的态度隐隐有些敌视。

    就像他……觊觎了原本属于林瑾之的东西似的。

    他想为林瑾之报仇,同时楚宴和自己也有仇。

    他想报复这个昏君,所以楚宴不愿意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

    韩铮捏住了楚宴的下巴,力道极重的把他的头转了过来。

    楚宴不想看,仿佛这是自己最后的尊严那般。他决绝得不想睁开眼,韩铮在他耳旁犹如恶魔似的耳语:“臣知道有个小太监,之前对陛下有恩的。”

    高华?

    [高华对我的信任度多少?]

    [很忠心,几乎是百分之百。]

    “高华……现在在外面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韩铮嘴角的笑容几近残忍。

    在正好!

    记忆编制就是得人在场。

    楚宴的心里闪过异样,他或许得给高华脑子里植入一段萧宸的记忆。

    毕竟这种事他自己说出口,完全没有威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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